山西大剧院雅“剧”夏夜 太原市民共赴交响盛宴

2024年4月8日，成都市(chéngdūshì)，青羊区宽窄巷子街区航拍图，宽窄巷子与(yǔ)成都市树德协进中学。图片来源：视觉中国 萧华清在协进中学办抗战教育的(de)故事 萧华清（1894—1969），字子泉，四川彭县人，著名革命教育家。1925年北京高等师范学校(shīfànxuéxiào)英语教育科毕业，同年5月(yuè)，经杨闇(àn)公、童庸生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。 萧华清肖像(xiàoxiàng) 作者供图 1939年5月24日，正在乐山中学(zhōngxué)任教的萧华清应成都私立协进中学（现成都市树德协进中学）董事会(dǒngshìhuì)敦聘回省城接任校长一职。萧华清在职期间(qījiān)，顶(dǐng)着逆流，积极组织全校师生开展抗日救亡活动，机智勇敢地与国民党(dǎng)反动派进行斗争，有效保护了学校地下党组织，为党培养了大批干部。 同年6月，国民党当局加强了(le)对(duì)成都私立协进中学的密察侦探，企图破坏中共在协进中学的地下组织。6日，国民党政府教育部部长陈立夫签发教育部二十八年(èrshíbānián)令拾四(sì)5字012751训令：“令四川省教育厅：据密报，（成都）私立协进中学为共党(gòngdǎng)及人民阵线大本营，并有旧势力之掩护，仰该厅特予注意。此令”。 自1937年7月日本全面发动侵华战争后，成都虽然不处于抗战前线，但也频繁遭日机的(de)空袭。为使教育免遭更大的损失，1939年6月，成都私立协进中学在新(xīn)繁县(fánxiàn)（现新都县新繁镇）县长康冻的帮助下，从成都西胜街迁徙到新繁县龙藏(lóngcáng)寺。 龙藏寺原名慈惠庵，始建于唐太宗贞观三年（629年），历代规模宏大。宋大中祥符年间扩大为寺，更名为龙藏寺。龙藏寺距新繁县城(xiànchéng)大约八里，是新繁县最大的森林古刹，面积有一百余亩。寺内殿宇巍峨，古木邃境(jìng)，苍劲的古柏每日(měirì)沉浸在清幽静谧之中，聆听(língtīng)着通达人心的悠扬佛音(fúyīn)，弥漫出一份灵性与淡然。 成都私立协进中学为(wèi)避日机轰炸而栖此一隅办学时，师生们面临着特别艰苦的客观环境。女生住(zhù)在寺庙的大殿(dàdiàn)里。大殿内两旁侧搭设通铺，大殿正中和大殿阶沿上安放着密密麻麻的上下铺双人床，每晚女生与泥塑木雕的大小神灵(shénlíng)共居；而男生则住在新搭的草棚里。教室也是临时在林间搭起的草棚，四周是空荡荡几根木柱，没有四壁。学生白天在这里上课，晚上回宿舍点着(diǎnzháo)油灯上自习(zìxí)。虽然生活(shēnghuó)很(hěn)艰苦，但师生们却以苦为乐，学习的热情依旧很高，照样学习革命理论(lǐlùn)，照样高唱抗日(kàngrì)救亡歌曲……同学们坚持一边学习课堂知识，一边积极开展抗日救亡的宣传和慰劳(wèiláo)前方将士的活动(huódòng)，如定期上街募集公债、捐赠棉衣、寄慰问信支援抗日前线；或(huò)在节假日邀请抗日军人家属、工农群众来校观看文娱演出。尽管客观办学条件异常艰苦，但协进中学仍然是成都抗日救亡活动搞得既出色又活跃的一所中学。这里可以(kěyǐ)呼吸到自由的空气，每年招生，许多热血青年放弃舒适的家庭环境，远道而来新繁县报考协进中学，在这里接受革命的启蒙教育。 萧华清接任(jiērèn)协进中学校长后，先后增聘了一批又一批抗日时期从五湖四海汇集到成都的如康乃尔（中共成都市委学生委员(wěiyuán)会书记、青年部部长(bùzhǎng)，川康特委青年工作委员会委员）、方敬（中共党员(zhōnggòngdǎngyuán)(zhōnggòngdǎngyuán)、时任(shírèn)学校英语教员(jiàoyuán)）、倪受禧（又名倪明、倪超然，中共党员、时任学校英语教员）、张守璞（中共党员、时任学校算学(suànxué)教员）、何珌辉（中共党员）、章鸿猷（曾名洪遒，中共党员）等共产党员和进步教师。这些革命者和萧华清一样，以教书为掩护，从事党的地下工作，组织领导抗日救亡运动。 在(zài)龙藏寺，萧华清校长力求以革命精神办抗战教育，为祖国多培养抗战建国人才。他(tā)很关心学校的(de)(de)教学，主张教材内容要(yào)革新，要先进，特别(tèbié)是国文、历史等学科教材；公民课根本不能教官方“钦定的”那一套。学校所开设(kāishè)的文史教学课程，内容配合形势，向学生宣讲抗日救国的道理。国文课不用国民党正中书局出版的教材，而(ér)教授由学校一些进步教师根据抗战救亡的新形势自己编写的教材。他坚持党的群众路线，与群众的关系极好，以教师为友(wèiyǒu)，视学生为子弟。他与教师交朋友，常到教师的寝室坐坐谈谈，亲切自然。学校里秘密(mìmì)的党团组织很活跃，师生在学校里可以自由阅读《新华日报》及《群众》周刊等。为了防止国民党当局邮检扣(yóujiǎnkòu)报，萧华清校长一度往返成都、新繁(xīnfán)之间，亲自到祠堂街《新华日报》成都分馆为学校师生取所订报纸，师生们为此非常感动。 萧华清不仅关心学校的(de)教学，而且还关注学生的思想和学习。他平易近人，接近学生，自己主动兼课或代课，参加学校的各种活动(huódòng)，如抗战宣传、课外自学、文化娱乐等。在一次课外学习座谈会上，他给学生讲道：“学习英语是掌握世界上这个很有用的语种，把(bǎ)它作为一种语言文字的工具，好把外国(wàiguó)(wàiguó)的科学文化知识拿来借鉴，而不是迷信外国什么都(dōu)好。在外国，压迫、剥削(bōxuē)、盗窃什么都有。你们(nǐmen)如不信，可以查你们的英文(yīngwén)字典，那(nà)里面不是有这些单词吗？你们瞧字典可以证明，现行的语言文字可以为证。”大家听得很有兴味，都笑了。萧华清就是这样言简意赅(yánjiǎnyìgāi)、通俗诙谐地一有机会就向学生讲爱国的道理(dàolǐ)。在政治上，萧华清尤其爱护学生。当年学校的地下党员胡庚炳（1949年后更名为胡立民）曾回忆说：“我在协进中学时，萧校长为学生做(zuò)了许多好事”。“我印象最深的是，萧校长抵制了国民党在协进校内公开(gōngkāi)发展三青团，使国民党军事教官不能用强制手段，把学生拉入他的‘党、团’队伍。当时，别的许多大、中学，特别是高中班(gāozhōngbān)很多是‘全班入团’的，萧校长抵制了这一套手法，所以我们协进参加三青团是少数，我和我的同学、好友(hǎoyǒu)都没有在协进被强迫(qiǎngpò)拉进三青团，而今我辈仍感此遗泽”。 萧华清不仅坚决抵制了国民党在协进中学学生(xuéshēng)中公开发展三青团，而且还经常在全校师生的(de)周会上发表针锋相对的讲话，同国民党斗争，使学生们保持清醒的头脑(tóunǎo)，在大是(shì)大非面前不迷失方向。有时(yǒushí)，一些进步学生也替他担心，在会下对萧华清校长说：“你可以说得隐晦(yǐnhuì)一些，我们听得懂！”萧华清却说：“怕什么，我说的是事实！” 他还常对学生说：“我宁愿丢掉饭碗，也不做对不起师生的事。”“要我出卖灵魂是办不到的！” 除此之外，萧华清校长还邀请知名人士和文艺团体来校活动。进步电影演员(diànyǐngyǎnyuán)赵丹到成都，学校邀请他到龙藏寺协进中学帮助学生排练抗日话剧。著名的(de)(de)救国会七(qī)君子之一的沈钧儒先生来成都，萧校长邀请他给教职员和学生作“反对妥协投降(tóuxiáng)，一定(yídìng)要收复失地”主题讲演。沈老讲演那天上午，外校闻风而来的学生不计其数，校园每个角落都挤满了人。他讲演结束后，还为学生主办的宣传抗日壁报题词。 在党的(de)领导下，协进中学(zhōngxué)的救亡活动如火如荼，学校成了青年学生革命的摇篮，许多协进青年师生从新繁奔向革命圣地延安，人们传誉协进中学为“成都的陕北公学”“西南人民阵线大本营(dàběnyíng)”“龙藏寺是(shì)小延安”。 学校外迁新繁龙藏寺办学后，国民党四川省党部和省教育厅一刻也没有放松(fàngsōng)对远离省城的私立协进(xiéjìn)中学的密探和防范。 10月3日，国民党四川省党部(dǎngbù)组织科科长余富庠向四川省教育厅长郭有守（字子杰）密报：“子杰厅长仁兄勋鉴：据报(jùbào)‘疏散新繁之协进中学，期间教员学生颇(pǒ)多异党份子，暗中活动甚力。关于书报(shūbào)方面则有《新华日报》（每次二百余份，由重庆寄往）及延安新华书店出版之《解放》、生活(shēnghuó)书店之《全面抗战周刊》等，内容皆鼓吹共党主义，影响青年思想，且随时信函往来指示(zhǐshì)阅读此类书籍方法。而尤以该校校长萧华清私人寄藏步枪二百余支于该县(gāixiàn)党部，更不识有何用意’等情。前来兹特缄，请贵厅就(jiù)上项情形予以严厉取缔，务令(wùlìng)制止异动，免滋事端，而正教育并盼。” 11月24日(rì)，新繁教育视导主任陈德第奉令对私立协进中学密查(chá)后，向省教育厅厅长郭子杰“谨据实(jùshí)呈报”：“奉此遵，即于日昨前往协进中学密查，并探询该校学生，略得结果。该校教员学生，有无异党份子及暗中活动等情形，尚无确切证据，殊难(shūnán)断定。惟关于书报方面之(zhī)《新华日报》，订购数量，实非常之多，不论教员学生均公开阅览；新华书店出版之《解放》、生活书店出版之《全民抗战周刊(zhōukān)》等，在教员学生寝室或(huò)教室中，时有发现。致（至）于萧华清寄存本县党部之步枪二百支，闻系该校高中生军训(jūnxùn)用枪，曾(céng)向国民军训处备案，准予寄藏。查得情形，大概如斯，是否有当，理合据实呈复”。 在反动顽固势力的压力下，学校再次(zàicì)改组。训育(xùnyù)主任帅昌书被逼去职，国民党改组派钟铁之接任；姚秩恭接任教务主任，不久又(yòu)换成二十年代成都大学“健行社”重要(zhòngyào)领导成员之一、国民党老右派周维权（周克谋）。面对(miànduì)波谲(bōjué)云诡的时局，萧华清以莫大的政治勇气顶着逆流，进行(jìnxíng)了艰苦的斗争。方敬曾撰文回忆到：“我是学校中共党小组组长，萧华清同志以他从二十年代起长期参加革命斗争的经验，来多方掩护和支持我们党小组的地下工作，加强(jiāqiáng)联系、沟通信息、交换情况、提供便利条件，他总是相信党、尊重党、爱护党。成都从抢米事件到皖南事变，又掀起反共高潮(gāocháo)，布满白色恐怖(báisèkǒngbù)，政治风险(fēngxiǎn)大，萧华清同志处境艰危，但他仍能坚定地顶住险风恶波。学校经费拮据，人事更迭，萧华清同志不辞艰苦，奔波劳碌，以献身精神坚持办学”。 1940年3月反动当局一手制造成都抢米事件后，成都私立(sīlì)协进中学中已暴露的党员教师(jiàoshī)周俊烈等和(hé)一些学生党员严开民、严新民等根据组织要求又疏散隐蔽撤离转移了一批。学校(xuéxiào)的进步(jìnbù)力量日渐微小，而特务军事教官林国威、张光杰、余静等乘机在(zài)校内(xiàonèi)大肆收买男女学生，发展为三青团。这时，只有萧华清校长(xiàozhǎng)独撑危局。其时，尽管萧华清的党组织关系不在私立协进中学，他(tā)和学校党组织也没有直接的关系对接，但因彼此了解，萧华清仍继续保护着留校党员教师和进步学生，并带领他们坚持了极其艰苦的斗争。他面临重重困难和恶劣的政治环境(huánjìng)，日夜焦虑，又为筹措办学(bànxué)经费(jīngfèi)绞尽脑汁，常往来于成都和新繁两地(liǎngdì)，向学校董事会催要办学经费。曾因疲劳过度而致精神恍惚，深夜行走踩虚脚，跌落在龙藏(lóngcáng)寺的水沟里。被救起后，萧华清校长立即弥合了身心(shēnxīn)的创伤，又继续战斗。在困境中，独立无惧，萧华清曾风趣地告诉学校进步师生，将来的共产主义社会是一个非常进步、物质极大丰富的美好社会，到那时，飞机就像龙藏寺的鸡公车一样招之即来(zhāozhījílái)。他引导进步师生，在困难的时候要看见曙光，要有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。 1941年1月皖南事变后，学校的军事(jūnshì)教官更有恃无恐地(dì)胁迫萧华清校长，三青团分子也大肆活动。一日，军事教官张光杰要学校男同学剃光头、打绑腿，此事遭到全校同学尤其(yóuqí)是高十一班学生(xuéshēng)的强烈反对。张光杰竟集中对该班学生严加训斥，并威胁其表态支持。他首先(shǒuxiān)点(diǎn)了一个十分文弱的女学生，企图(qǐtú)取胜。谁知该女生竟异乎寻常地干脆利落地大声说：“我反对”！于是，该班学生不约而同地表态反对，并一哄而散，张光杰之流自讨无趣。他们的倒行逆施激起(jīqǐ)了广大同学的不满，同学们都支持萧华清校长，紧紧地团结在萧校长的周围(zhōuwéi)，高十一班二组的女同学日后都成了他的义女。 四川省成都市，树德协进(xiéjìn)中学 图片来源：视觉中国 萧华清在(zài)成都私立协进中学最艰难的(de)岁月(suìyuè)里，面对(duì)异常艰难的处境，他和留校的党员教员倪受禧、张(zhāng)守璞、李筱亭以及(yǐjí)胡庚炳、肖孚邦、付彦时、张思学（张联华）、周文奇、罗珍士、张桂敏、付德光（杨俊）等学生党员与在校的进步师生一起共渡逆流，坚持斗争，尽其所能，不断地挫败反动势力的嚣张气焰，终使国民党反动当局没敢在私立协进中学抓捕(zhuābǔ)一人，有效地保护了(le)学校里的进步师生，对中共地下组织在协进中学坚守阵地(jiānshǒuzhèndì)起到了重要的保护作用。他还为党培养了一大批干部(gànbù)，许多热血青年在协进受到革命的启蒙教育(jiàoyù)(jiàoyù)后纷纷奔向延安。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，1950年，在重庆的一次会议上，萧华清见到西南妇联主任（原延安女子大学教务长）廖苏华大姐。当廖苏华得知萧华清曾当过成都私立协进中学校长(zhōngxuéxiàozhǎng)时，非常热情地久久地握住他的手(shǒu)说：“华清同志，你们(nǐmen)的协进中学办得好啊(a)！在延安都有名。我在延安接待站和女大工作时，就见到过一批一批的协进学生前来延安，我的印象很深刻啊……你们的学校办得真好，你们是怎样教育学生的啊？”萧华清告诉廖苏华：“我们协进的教育，以国家民族的利益为第一，教育学生爱什么(shénme)，恨什么，要爱憎分明……”廖大姐紧握萧老的手表示敬意与祝贺。祝贺什么？祝贺协进抗战教育的成就。 （作者(zuòzhě)单位：成都市树德协进中学）